斯琴混迹风月场所多年,如今拉着花妈妈一起,成了如闻楼的管事,生意做的是风生水起。
贺韬韬更是摇身一变,从女匪贼改头换面成了如闻楼背后的东家。
她脱了身上的石青色褙子,楼子里比外面温暖,只穿了襦裙准备去隔壁房里沐浴,刚把门关上,她警觉发现屋内异样,回首时手已经招呼了上去。
蔺止叙早有防备,卸了她的力道,两人碰面过招,还带着人皮面具的贺韬韬明显一愣,紧急收手,端起揽星夫人的做派略显惊讶的问道:“怎么大人还没走啊?妾身瞧着您那雅间里的宾客都离开了。”
蔺止叙盯着她看,神情冷漠,贺韬韬有一瞬的莫名心虚,她在那人的眸子里看到了他鲜少露出的愠色。
蔺止叙往近走了两步,声音冷得不像话:“我倒是小瞧你了,藏在人眼皮子底下做起了这么大的生意,你好威风啊,贺老板。”
贺韬韬本来是有些莫名心虚的,但听他这么说,反而生了胆,装懵打太极:“大人这是怎么了?妾身听不懂呢。”
蔺止叙被勾带起了情绪,步步逼近,蹙眉冷声道:“还在装?这游戏并不好玩,贺韬韬。”
他叫了她的名字,揭了她的伪装。
贺韬韬扬扬眉,侧身走开,原本端着揽星夫人的架子忽得散了,她嘁了一声,声音恢复如常:“没意思,叫你发现了,你是鼻子灵还是眼睛毒?我觉得我装得挺好的啊。”
她走到铜镜前,自顾自的看着镜中自己这副苍老的面容,左看右看没什么破绽啊。
蔺止叙在她身后的软凳上坐了下来,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又不知道从哪一句开始,半晌罕见带了些怨气发问:“既然走了就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贺韬韬转过身子面对他,一贯的恣行无忌:“凭什么凡事都要有为什么?我想回来就回来,怎么,京都是你家的?管的可真宽。”
蔺止叙眸中带冷:“你是不稳定的变数,你回来又搞了这么一出,总得图点什么吧?让我猜猜看,你的后手是什么?”
贺韬韬眯着眼睛笑起来,把屁股下的软凳往他面前挪了几分,饶有趣味的说:“你猜猜看啊。”
“杨连九是被你劫走的,禁军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