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该再说些什么。
傅瑾年也什么都没问,为她倒了一杯温水。
她握在手里,还是只说了一句“谢谢”。
好在没大会,范明海回来,手里还拿着药。
这边是国外,国内常用的化瘀药他没找到,所以随便买的。
傅瑾年拿过药,沈黎起身:“不严重的,不用麻烦。”
“两个小时后有一班飞机,按照这个时间,落地的时候国内大概是下午三点,虽然行程仓促,不会有粉丝接机,可难保不会被路人或者狗仔注意到。”
傅瑾年示意她坐下:“处理好总归是好的。”
沈黎没再反驳,今夜之事,她已精疲力竭。
尽力维持的精气神,也在此时的温馨氛围,和傅瑾年的关心下,溃不成军。
她咬着唇,却控制不住眼泪。
傅瑾年心脏闷疼,此时的她脆弱得好像一碰就碎,一如当年雪山之上。
沈黎垂着眸子,视线模糊,便没有注意到他眼中浓烈的心疼。
傅瑾年忍着询问的冲动,轻轻帮她拿掉他的西装外套,沈黎自己的衣服领口处被撕裂,青紫伤痕从脖颈处一路蔓延到肩膀。
她皮肤白,这伤看起来还有些吓人。
冰凉的药膏触碰到温热的肌肤,她侧眸看过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样相对的姿势有些暧昧。
沈黎的声音仍哽咽:“我自己来吧。”
傅瑾年幽幽叹了口气:“在你眼中我们算朋友吗?”
她一愣,抬起还含着泪的眼睛看他。
“自然算。”
他多次帮自己,又不求回报,沈黎内心万分感激。
但把他当朋友,也并非如此,仅仅投缘这一条,便足够。
听见她干脆的回答,傅瑾年眼中氤氲出几分笑。
“既然是朋友,这点小事又何必这么客气?”
话说完之后,他垂着眸子继续上药,眼中并没有多余的情绪,一时间,沈黎倒觉得是自己有点矫情了。
大概是怕她尴尬,她听见男人又开口:“阿黎,你的病要尽快去治疗了,若是钱不够,我可以……”
“不用。”沈黎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