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这几日她们就会找上门来,她可得好好招待。
李徽如好好睡了一觉,翌日清早,她刚用过早饭,便听说有客来访。
她眉头一挑,料想是陈显那小情人找来了。
正要出门去见客,一道墨蓝色身影闯入她的视线。
来者身姿挺拔如松,剑眉星目俊朗非凡,李徽如诧异地看着他:“鹤卿?”
段鹤卿一撩袍角,跨进了门槛,轻声唤道:“表妹。”
李徽如的母亲和段鹤卿的母亲是亲姐妹,王府出事时,段家也受牵连,全家被流放。
再次见到段鹤卿,李徽如还有些伤怀。
“鹤卿,最近好吗?”
段鹤卿望见她眼中的一点湿润的泪光,微微一怔。
手掌刚抬起来又隐忍地放下,紧攥成拳。
“嗯。我听说侯爷出事了,过来看看。”
“我带你去。”
段鹤卿脚步匆匆地进了屋子,看到陈显躺在床上几乎毫无生气的样子,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所以,侯爷很有可能不会再醒来了?”
李徽如勉强做出点伤心的样子,撇撇嘴巴,“是呀。”
“也许哪一天会直接断气,彻底变成个死人?”
李徽如点头。
“那可真是……遗憾呐。”
段鹤卿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下,转头目光怜惜地看着李徽如,“表妹,你受苦了。”
李徽如以帕掩面,本想挤两滴眼泪出来,可旁边的丫鬟说陈显拉裤兜子了,她立刻装不了一点,干呕一声,一脸嫌弃地拉着段鹤卿出去了。
“真是晦气,还不如直接死了呢。”
李徽如嘟囔着,坐在茶案旁点了三四个香炉,在袅袅香烟里熏了好一会儿,脸色才转晴。
“鹤卿,用些茶点吧。”
段鹤卿抿了口茶水,扬唇道:“是你最喜欢的君山银针,这么多年,你的口味没有变。”
“难为你还记得。”
“你我青梅竹马,与旁人自然是不同的,你的爱好习惯,我都记得清楚。”
段鹤卿让人拿来一个匣子,他打开递到李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