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南洋来的珍珠,喜欢吗?”
李徽如垂眸,那满满一匣子珍珠圆润饱满,每一颗都有拇指大,在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她自然是喜欢的,不过段鹤卿也是奇怪,来看病人,倒给她送珍珠。
“怎么突然送我这个?”
“一件礼物罢了,觉得你会喜欢便送了。从前你与我最好,幼时同吃同穿,不分你我,现在却是愈发生分了。”
段鹤卿说着说着垂下眉眼,神情有些落寞。
李徽如惭愧起来,她与段鹤卿的确青梅竹马,感情很好,可是她嫁人后,二人就不怎么来往了。
倒不是她故意疏远,她一心都扑在了陈家,要操持整个侯府的家务,教养三个儿女,为陈显的前途奔走,实在是忙。
“鹤卿多想了,我只是太忙了,可不是有意与你生分。”
“武夫到底是粗些,不会疼人。你出嫁前,同我在一处玩耍,我可是从来不敢让你受累,就连下雨时你不想弄脏鞋子,都是我背你。”
李徽如想起旧事,面上带笑,“记得那个时候你背了我一路,我趴在你肩上都睡着了。”
段鹤卿撇了撇茶沫子,略笑了笑,“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记得这些,表妹早就忘了呢。”
李徽如蹙了蹙眉。
哪儿来的一股子怨夫味?
段鹤卿望着她:“如今表妹没了丈夫,我又一直孑然一身……真像又回到了年少时。”
李徽如觉得这话说不上来的怪,心不在焉地拎起茶壶给他添茶。
段鹤卿手一抖,茶水便洒了出来,打湿了他的袖子。
李徽如忙拿手帕给他擦拭,“来人,去取一件侯爷的衣裳。”
“我不要穿他的衣裳。”段鹤卿冷声说,“取熏笼来,表妹陪我多坐一会儿,等衣袖烘干就是了。”
李徽如说也好,段鹤卿一笑,悄悄地将李徽如的手帕收到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