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妙容见她真的动怒了,有些后悔自己情绪失控,但心里还是不服气,嘟囔着说:“我不过是不想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母亲何苦苦苦相逼?你若是有心好好操持我的婚事,也该注重我的意愿。”
李徽如淡淡道:“好,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把话放在这儿,你的婚事全由你自己做主,我不会再管。”
陈妙容一听,露出喜色,当即给李徽如磕了个头,高高兴兴走了。
李徽如只是冷笑。
前世陈妙容也闹着要退婚,她没点头,后来那女婿隔年就高中榜眼,入仕几年,政绩斐然,陈妙容在家坐享荣华,今生陈妙容要退了这亲事,那她就成全她!
李徽如回了房,听下人说陈秉杰一早便出门去了。
她略一想就知道陈秉杰去哪儿了。
亲儿子又怎么样,还是只会和他爹穿一条裤子!
陈显在外头养外室的事情,陈秉杰早就知道!
此时,陈秉杰应该就在那个外室那里吧!
李徽如暂且不去管他们,而是进了小厨房。
梅月见她挽起袖子,忙说:“郡主要做什么?奴婢来吧。”
“不必,太后喜欢吃的桂花糖藕只有我会做。”
太后是她的亲祖母,一向最疼她,可她当时为了嫁陈显,任性地推掉了太后为她指的婚事,听说被她退婚的那人还闹过自尽,太后她老人家可气得不轻。
这么多年来,祖孙情越来越淡,可是前世王府出事时,太后还是为她向皇上求情,才保得她一命。
那时她真是太清高,太自以为是,只将一心都扑在了陈家,竟都忘了维系亲情。
如今看来,只有真正的家人会自始至终地对自己好。
她该进宫看看祖母,日后她要从陈家全身而退,还要保护王府,都少不了祖母的支持。
一个多时辰后,她把桂花糖藕做好,小心地放进食盒里,提着进宫去了。
与此同时,杨柳巷,马车停在一座二进小宅子门口。
陈秉杰走下车,叩响了宅门。
来开门的是一个桃腮杏脸的少女,见是他,眼圈一下子红了,“秉杰哥哥……”
“珍珍,我来看看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