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站在一旁打着扇子,叹气道:“可不是,郡主为侯府操持了那么多年,如今侯爷倒了,只她一人支撑全家,必定不易。”
太后哼了一声,“还不是她自讨苦吃!非要嫁那个陈显,硬是把我给她挑的人给拒了。如今那个孩子不是又立了军功,从边地回来了吗,连皇上都夸此人是难得的将才,可堪大用,若是当初徽如嫁了他,唉。”
“如今陈显成了个活死人,陈家那几个小的也不顶用,徽如一个人不知道得有多苦,她又是个爱逞强的……”
李徽如缓步走近,示意宫人噤声。
太后仍闭着眼,嘟嘟囔囔地说:“不然派个人去侯府看看吧。”
赵公公看李徽如一眼,故意道:“郡主都不来看您,您还这么惦记她做什么?”
“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啊,原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抱着我的腿祖母祖母的喊,如今自己都是当祖母的人了,可是在我眼里,她还是个孩子,我不疼她谁疼?”
李徽如听着太后的话,鼻子有些发酸。
自她嫁人后,只有在逢年过节时,她会按规矩来给太后请安,其他时候从来都没有主动进宫看望她老人家。
原来在她拉不下脸来见太后时,太后都在惦记着她。
“咦,怎么一股桂花味?”
太后睁开眼,见到旁边眼睛红红的李徽如,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哼了一声,身子一翻背对着李徽如。
李徽如哭笑不得,“祖母背对着我做什么,让我看看你呀。”
太后不理人,赵公公接过李徽如手中的食盒,打开一瞧,“哟,太后娘娘,郡主给您做了桂花糖藕呢。”
“祖母快尝尝我的手艺可有长进?”
李徽如赔着笑脸好说歹说地将太后哄了起来。
太后尝了一口,脸色好了不少,“平日里一年也难得见你几次,今日倒献殷勤来了,是在外吃了苦,来找我哭鼻子了?”
“想祖母了,来看看您也不行吗?”
太后看着她那笑容,叹口气,“在我面前还逞什么强?我都听说了。陈显成了那样,你如今留在陈家就是守活寡,究竟什么打算?”
“我知道祖母是为我操心,不过今日真的只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