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正色道:“反正那陈显已经不成了,徽如总不能留在那儿给他守活寡吧?鹤卿这又一直为她守身如玉,干脆撮合了他俩!”
邱氏挑眉,“当真?鹤卿现在还是个童子身?”
“当然了,我是他亲娘我能不知道?”
邱氏又有些疑虑,凑近了悄声问:“该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
段老太太一瞪眼睛,“胡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你瞧瞧他几个哥哥,哪个不是儿女双全的?”
邱氏笑起来,细想了想说:“那回头问问徽如的意思。”
……
暮春时节,桃花已开过了头,风一吹簌簌落了一地。
有几瓣留在段鹤卿的肩头,李徽如抬手拂去,笑着打量他,“今日是孩子的满月宴,你倒打扮得跟花孔雀一般,抢了孩子的风头。”
段鹤卿指尖捻着粉嫩的桃花,放在鼻间轻嗅,斜眼瞧着李徽如,“是你说我穿湖蓝色最好看的,怕是现在年纪大了,入不了郡主的眼了。”
“我可没这么说。我瞧着好看得很,鹤卿英姿不减当年。”
段鹤卿唇角扬了几分。
“只是从前也没见你这么爱打扮,如今竟是老来俏了。”
“我与你同龄,如何就老了?而且,打扮得好看些,才配站在郡主身边,若是同侯爷一样,只能躺在床上,岂不是要怄死了。”
李徽如笑了一下,“如何要拿他自比,自轻自贱。”
段鹤卿听她语气中都是对陈显毫不掩饰的厌恶,有几分意外。
毕竟当初李徽如可是非陈显不嫁,更是同陈显恩爱了十几年。
他心中意动,正要试探,不巧这时段家四郎沉着脸匆匆走过。
段四郎手里提着个食盒,清秀的眉宇间笼着愁色,一抬头看见三叔和郡主,立刻规规矩矩地过来行礼。
“见过郡主,见过三叔。”
李徽如见他小脸紧绷着,笑问:“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我……”段四郎支支吾吾,似是难以启齿,身后又传来脚步声。
三人一齐望过去,是陈妙容从小径上过来了,不过她没有上前来,缩在假山旁。
段四郎则是一副见鬼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