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欢笑声阵阵传来,李徽如和段鹤卿身影交缠在一起,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桃花落了他们满身。
段鹤卿缓了一会儿,被李徽如扶着回了屋子,大夫来看过后,说是并无大碍,开了清火的方子。
李徽如给他擦了擦脸,又喂他喝了些茶。
段鹤卿慢慢冷静了,躺在床上攥着被角,有些难为情。
“方才多有冒犯,表妹别生我气。”
李徽如干咳两声:“都是陈妙容那个丫头,居然打这种歪主意,害得你……等回去我一定教训她。”
“陈家的人,的确一个个都不让你省心。”段鹤卿望着她,“如今陈显成了那样,表妹是不是打算同他和离?”
“我还没想过这个呢。”
她总得先把陈家那一家子都收拾了再说和离的事。
段鹤卿表情微微凝固,“他都那样了,你还要留着不走,为他操持陈家吗?”
李徽如一笑,“是呀,我们之间情谊深厚得很呢,哪儿能说走就走呢。”
段鹤卿眼神黯淡,薄唇抿紧不语。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段鹤卿看着她走了,苦笑一声。
他将手伸到枕头下,摸出了那枚帕子。
上面带着她的香气,可是才过几天,气味已经淡了许多。
思念过甚时,他只能用这帕子聊以慰藉,若是连这东西都没有了,他就要疯了。
他将帕子放在鼻间狠狠一嗅,眼底燃起明晃晃的亮色。
呼吸声愈加粗重,他将身体缩成一团,微微发起抖来。
床榻也抖,吱呀作响,良久后一声粗重的喘息释放出来。
薄软的布料已经被揉搓得不成样子,他将帕子展平盖在脸上,有低低的抽泣声溢出。
……
耽误这会儿功夫,前院的宴席已经差不多要散了。
李徽如坐到母亲邱氏身边喝了杯酒,段老太太见了她,笑道:“你和鹤卿还跟小时候一样贪玩,连宴席都误了。”
李徽如勉强笑笑,她可不敢把段鹤卿中药的事情说出来,不然她这暴脾气的姨母当场就能把桌子掀了。
她挽着母亲的手,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