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摆动,仿佛也在诉说着不舍。
走前,宇道的双脚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再次望向张味道。
只见张味道依旧紧闭双眼,浓密的睫毛不停颤动,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感。
他躺卧在树荫下,上半身身姿笔挺,如同一尊饱经风雨侵蚀却依然坚毅的雕像。
只是那微微颤抖的身躯,像是风中脆弱的树叶,还有那起伏不定、剧烈喘息的胸膛,无一不透露出张味道内心如汹涌海浪般的波澜。
宇道的牙齿深深嵌入下唇,咬出一道浅浅的白印,他强忍着不让泪水决堤。
猛地一拉张淑婷的手,那手上的劲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而后转身,向着旁边蜿蜒曲折的小道如脱缰的野马般狂奔而去。
他们的身影在茂密的树林间快速穿梭,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
脚下的枯枝落叶被他们慌乱的脚步无情地踩得沙沙作响,每一步落下,都会溅起些许泥土,弄脏了他们原本干净的衣衫,可他们此刻已全然顾不上这些。
感觉到二人开始离开,张味道的喉咙里先是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咽,随后那呜咽声逐渐转为哈哈大笑。
张味道猛地仰头,额前的发丝被甩向脑后,脸上的肌肉因大笑而微微抽搐,眼角的泪花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
随即,他用尽全身的力气高喊:
“张味道,常跟外人道,不是身上有味道,而是身材没味道,吃饭讲究一个地道,干活那叫一个老道,没事爱走林间小道,只为探寻寡妇音道。”
声音刚开始有些虚弱,可喊着喊着,中气十足!
“张卫道,常跟外人道,不为人称道,只卫心中道!”
随即大笑一声,高喊道:
“世人皆黄,我独白,没事你就爱想歪,我白因为体倍棒,你黄因为不健康;你说我的明明泛金黄,东西出来氧化还原也正常!”
随后张味道好似想起什么,便继续出声高歌:
“要学神仙,驾鹤飞仙;点石成金,妙不可言……”
初听,不如初听时的欢快与洒脱;再听,沉重与虚弱中更超脱。
张味道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他缓缓趴下身子,用手沾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