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姜胭,遇到难过的事情,要告诉我,嗯?”
姜胭顺从地点了点头,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不管检查结果是什么——
她都不会告诉他。
“外派需要体检,我只是来检查身体,”她挥了挥检查单,
“那我先去了。”
姜胭吸溜着鼻子尖,白皙的手擦干净脸上的泪。
可偏偏……
越擦越多……
泪水甚至还变成了红色。
姜胭静静看着自己的手掌心,有些呆滞。
半晌才发觉——
她手心里的血,都是顾宴沉胳膊上的伤口!
她刚才一阵恍惚,竟然没有发现!
还那样用力地紧紧握住!
姜胭撸起他的袖子,果然……
创面更重了,一手臂的水泡,好几处溃烂,绝对要留疤了!
姜胭细细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在他手臂上方,细细抽着气。
“怎么这么严重?”声音很轻,掩盖了哭腔。
“不严重,也不疼。”他收回手臂,放下卷起来的袖子。
“怎么什么都不懂!”姜胭拽过他的手,“这种伤还遮着,再过两天骨头都烂了!”
姜胭拿了医药箱,坐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给他处理伤口。
棉签蘸着消毒水,摁在化脓的伤口上。
顾宴沉却不觉得疼。
只是被她紧紧握住的手,微微发烫,发痒。
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眼圈还是不受控制地泛了红。
轻声哽咽着,破碎中带着几分勾人……
她谨慎又细心,处理伤口的时间很长,可顾宴沉却觉得有些太短了。
仿佛一个恍惚,她已经收了药箱,
“不能遮着,不能碰水,注意休息少喝咖啡,我把你会过敏的药都写在纸上了,告诉医生,这些药不能用。”
她站起来就走。
手指却依旧被他紧紧握着。
十指交缠,肌肤相贴。
她垂下了眸子,手指一根一根地从他的大手中抽了出来。
“姜胭,那天我去接你……”他的大手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