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胭一个激灵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小跑到了卫生间,确定这是顾宴沉的电话,
“老公?老公???”
哭了?
隔着手机,怎么哭了?
他是个豪门世家教出来的老古板,他从不轻易掉眼泪的。
少数的几次掉眼泪,也都是因为她。
“老公,你怎么了?”
“说话啊!”
“老公……”
姜胭问了两句,那边一句话都没有。
她的心提了起来。
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她披上外套,顶着夜色悄悄出了门。
这几天,她无数次地眺望医院,她又何尝不想他?
她一路小跑着,很快就来到了他的病房前。
连护士小姐都迷迷糊糊地有些瞌睡,她实在心急,推门而入——
病房一片黑暗。
隐约可以看到床上有个人。
轻微压抑的啜泣声还在继续着。
姜胭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老公,老公——”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股大力拽着,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抱在怀里。
“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姜胭摸索着他的身体,又检查了他身上的心率监测仪。
不像是有新伤。
她的手指触碰到了他的眼角,咸湿的水渍带着温度,
“顾宴沉——”
她一句话没说话,嘴巴便被他堵住。
铺天盖地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
这次的吻比任何时候都要暴烈,姜胭觉得自己仿佛瞬间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手臂穿过肋骨,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像是两块拼图,严丝合缝地扣在了一起。
姜胭只是大约一周没见他。
可这一周过得浑浑噩噩,每一秒的时间都很短,合在一起却又觉得很长。
她想挣扎着离开他的拥抱,但却又好舍不得。
拉拉扯扯的,她反而被他吻的更深,更沉。
“怎么心跳加快了不少?”杭医生的声音响起。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