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双手掩面,泪水从指缝间滑落:“渠梁,是娘错了,娘被这宫中的明争暗斗蒙蔽了双眼,差点害了秦国,害了你啊……”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懊悔与自责,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嬴渠梁见母亲这般模样,心中的怒火也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忍。他轻叹一声,上前握住母亲的手:“母亲,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今秦国局势危急,我们母子唯有携手,才能拨乱反正,重振朝纲。”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期望,仿佛在黑暗中寻到了一丝曙光。
魏雯月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用力地点点头:“好,好儿子,娘听你的。从今日起,娘便放下那些执念,与你一同补救这方面的事情。”说罢,她当即下令解除对嬴渠梁的幽禁,命人将他送回东宫,进行调养。
此后,魏雯月仿若换了一个人。她不再频繁召见亲信谋划权谋之事,而是整日守在秦献公的寝宫,悉心照料这位被她之前的折腾弄得痴傻瘫痪在床的君王。
这日,魏雯月如往常一样,端着熬好的药汤,轻轻推开秦献公寝宫的门。还未走近床边,便听见一阵细微却异常的声响。她心头一紧,放轻脚步,悄悄绕过屏风,眼前的一幕让她怒不可遏。只见一个平日里就刁钻刻薄的宫女,正满脸狰狞地对着毫无还手之力的秦献公拳打脚踢,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个老不死的,如今瘫了也是累赘,还不如早点儿去了,省得浪费宫里的粮食!”秦献公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无神,只能发出微弱的痛苦呻吟。
魏雯月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她几步冲上前,一把揪住宫女的头发,将她狠狠甩到地上,怒喝道:“你这贱婢,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待大王,活得不耐烦了吗?”宫女吓得脸色惨白,瘫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奴婢知错了,是奴婢鬼迷心窍……”
魏雯月气得浑身发抖,双眼通红,哪还听得进她的求饶。她转头看向一旁同样惊恐万分的侍从,厉声下令:“去,把宫里所有的人都给我召集过来,就在这寝宫前,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敢对大王不敬是什么下场!”侍从们匆忙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宫人们战战兢兢地聚在了寝宫前的院子里,低垂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魏雯月押着那宫女来到众人面前,再次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