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已有十几人等候,见到嬴渠梁和赢驷,急忙跪下,却不敢高声呼喊。
&34;免礼。&34;嬴渠梁低声道,&34;你们有何事要告诉朕?&34;
一名老者颤抖着站起来:&34;陛下,我们冒死前来,是想告诉您实情。石泉县看似繁华,实则民不聊生。县令谢云与商君是同乡,得到特殊照顾。他表面推行变法,暗地里却横征暴敛,鱼肉百姓。&34;
另一人接口道:&34;连坐法下,多少无辜之人被牵连。我二弟因为与人争执,被诬告&39;扰乱秩序&39;,全家被流放边疆。如今连老母都不知下落。&34;
又一人道:&34;县令为显示政绩,强征农夫服役,修建无用的城墙和道路。农时被耽误,田地荒芜,粮食减产。许多人家已经揭不开锅,只能典当田产,沦为佃农。&34;
嬴渠梁听着这些控诉,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转向赢驷:&34;你怎么看?&34;
赢驷沉思片刻:&34;百姓无端妄言的可能性很小。既然敢冒险来见父王,想必所言非虚。不如让人暗中调查,一探究竟。&34;
嬴渠梁点点头,对那些百姓说道:&34;诸位放心,朕会彻查此事。若县令真有不法,决不轻饶。&34;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亲卫匆匆进来,在赢驷耳边低语几句。赢驷脸色一变:&34;父王,县令已派人四处搜寻我们,声称是为了保护陛下安全。&34;
嬴渠梁冷笑一声:&34;看来他已察觉异常,怕我们发现真相。&34;他转向百姓们:&34;诸位先行离开,朕自有计较。&34;
离开小院后,嬴渠梁和赢驷故意来到市中心,假装欣赏市景。不多时,县令谢云带着一队卫士匆匆赶来:&34;陛下!您怎么到这里来了?小民杂处,恐有不敬,还请速回驿馆。&34;
嬴渠梁神色平淡:&34;朕只是想亲眼看看民间疾苦,有何不可?&34;
谢云连忙道:&34;陛下体恤民情,自是美事。只是您贵为国君,若有闪失,臣万死难辞其咎啊!&34;
嬴渠梁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34;是吗?那你觉得朕应该看些什么?&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