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勉强算老师来着。
“啊”一声之后,电话那头沉闷了好一会儿,才传出了欢快的笑声:
“哈哈哈……你个乃锤子的可不准骗俄(我)。”
“骗你干啥尼么,俄刚填完学校的入职表。
正儿八经的大学老师,是正式工。
俄马老师最近正准备拍电影里,还要带上我一起里。
我把这几年你给俄的钱都偷偷攒着呢,这次全都投资给我老师的电影了。
等电影拍出来我还能分红,爸,我给你说,我马老师厉害的很,电影肯定能赚大钱。
等我赚钱了就给你寄过去,让你跟俄妈也好好高兴高兴。”
“好好好,那你还需要生活费不,爸给你再打些钱?”
“你不是说,放假之前你都不给我一分钱了么,我可还有十几天才放假里。”
“爸是嫌你学校里耍朋友乱花钱,你只要正干,爸奏是累死都不短你精神。”
“不用爸,我还有些钱尼,从高中开始我老问你要的钱都攒着。
就是想以后干个大事,我现在都投到我老师的电影上了,给自己留了生活费了。
学校入职表填完,从明天开始就能算工资了。
等我发的第一个月工资就给你跟我妈寄过去,你俩好好买些东西,算是我孝敬二老的心意。”
“哈哈哈……好,我这儿有点事,先挂了。”
笑声中,杨帆听出了颤音,那是哭泣时特有的颤音,学录音的对声音特别的敏感。
杨帆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父亲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家里出的大事。
也不知道这个电话打过去之后,自己毕业典礼的第二天,父亲还会不会如约而至的到来,特意告诉他这个‘噩耗’?
而电话那头的杨福生,这会儿哭的更像个孩子。
自从承包商跑路让他背了一屁股债之后,今天可以算是最高兴的一天。
“咋了福生哥,帆子刚跟你说啥了让你能哭成这?”
说话的人叫杨福海,杨帆父亲没出五服的远房表弟,杨福生刚开始组建施工队时最早招的人手。
因为杨福海对他家有恩惠,所以杨福生‘出事’后没有跟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