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谢奶奶一听到奶奶两个字从肖初玉嘴里软软地喊出来，眼泪一下子又掉出来了。
她心都要碎了。
“口，口渴”
谢敛此时已经熟练地拿出了一杯水，用棉签蘸了水，给肖初玉擦拭嘴唇。
“阿玉，你现在刚清醒，还不能喝水，忍一忍，等半小时后，再喝好不好？”
“嗯”肖初玉乖乖地点头。
一双漂亮清澈的琥珀色眼睛就这样信任地看着谢敛。
谢敛心口都化成了一滩烂泥，带着难言的刺痛。
卜算子在一旁眼睛又红了。
他弟弟多好啊，多乖啊！他一定要尽全力揪出车祸背后的始作俑者，让那个垃圾畜生死！
谢敛抬手按下通讯铃。
一群医护鱼贯而入，给肖初玉做了一些检查。
又询问了肖初玉一些问题。
肖初玉都一一回答。
全套检查完毕后，医生语气带着欣喜表示肖初玉好转得很快，并示意几人最好不要一直停留在病房里。
最多留一个人在就行了。
莫英月和谢奶奶顿时那叫一个依依不舍，两人又和肖初玉聊了几句，才一步三回头地出门，卜算子死皮赖脸地多赖了五分钟，但最后也不得不走。
谢敛顺理成章地留下来。
他关上门，转身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满眼都是床上的少年，再也没有其他。
“阿玉你现在渴不渴，你现在应该可以喝一点水了，我去给你倒，泡一点蜂蜜好不好？”
“谢敛大哥”
肖初玉鼻子突然发酸。
他鼻头隐隐变红，心口难受。
“阿玉，别哭，别哭”看着这样的肖初玉，谢敛的心一下子碎了。
他急忙握住肖初玉的手，试图用最正常最温和的声音开口，可刚说出一个字，他的声音就涩了几分。
“阿玉，你别哭，你想说什么，问什么，我都会一直在，你说，我都在听，你慢慢说，好不好？”
“谢敛大哥”
肖初玉眼睛眨了眨，眼泪差点要落下来。
他现在脑袋虽然依旧懵懵的，但意识里他比谁都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