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赵行谨不悦的目光,谢玖从容的行了个礼。
“妾身知道皇上今日唤妾身过去,是为了妾身着想,妾身心中十分感念皇上。”
“你既然心里明白,却还偏要多生事端,这样为了个宫女冒险,是能满足你自己所谓的善心吗?”
赵行谨微抬下颚,凤眸中冷光熠熠。
这话说的算是很重了,谢玖不由轻轻蹙了蹙眉,旋即平静道。
“皇上,妾身并非有什么善心,只是护短罢了,沁兰是文熙公主的人,公主对她的依赖和喜爱,妾身都看在眼里,沁兰也绝不是会害人的人,今日公主哭着来寻妾身,妾身知道,若是连妾身这个做老师的都不肯帮她,恐怕往后这偌大的宫里,就没有谁能叫公主的心再柔和温暖起来了,皇上难道愿意看着公主小小年纪就失去安全感,蜷缩着长大吗?”
她这番反问,让站在御撵旁边的杨止安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乖乖,这是质问皇上呢?
果不其然,随后赵行谨的脸色迅速的阴沉了下去。
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朕的女儿离了一个小小宫女,就不能好好长大了?朕这个做父亲的,不能给她安全感?谢氏,你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妾身不敢。”
谢玖垂下眸子,恭敬的欠身。
“皇上,妾身的遭遇您是清楚的,所以妾身自然更能分辨的出,皇上是疼爱文熙公主的,但皇上终归是男子,您的父爱于公主而言是坚实的城墙,护身的铠甲,虽能保护公主不受伤害,却少了柔软和温暖,公主还是孩子,她也需要温暖的拥抱,日夜的陪伴,少了这些,公主照样能平安长大,但却容易成长为一个缺少温暖的姑娘。”
说到这里,谢玖再度抬眸,对上赵行谨的眼睛。
“妾身今日行事,的确是冲动了些,可妾身实在无法做到无视公主的眼泪和求助,她是皇上的孩子,也是妾身的学生,妾身说句大不敬的话,亦视公主为妾身的孩子,所以哪怕重来一次,妾身也会为了公主,救下沁兰。”
她说完这话,捏紧了手里的帕子,红唇也紧紧抿起,显出倔强和紧张来,但腰身却挺的笔直,目光也未有闪避,又显得坦荡赤诚。
御撵上,赵行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