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生了皇子便抱给她养,那就更是空想了。

    赵行谨不会允许的。

    只不过这些皇后如今都没想过,一朝身份巨变,她太害怕登高跌重了。

    她觉得自己这来自安陆州的所谓名门闺秀,与京城里的贵女们比不得,出身低了,日后坐不稳这凤椅,所以她才想迫切的用所有手段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情有可原,但确实是不应该,她是被蒙了心智了。

    赵行谨落下一枚黑子,心中也由此想到,让皇后栽个跟头,摔清醒些,他再提点一番,或许就能让皇后走出迷局了,只是这并不代表着,他允许旁人来做这件事。

    哪怕是谢玖。

    所以此刻他面对谢玖替皇后‘求情’,沉默片刻后,淡淡道了句。

    “皇后是中宫国母,朕自然不会怪罪她,奴才们心养大了,敢以下犯上,算计主子,杀了就好,余下的人看着,自然也就安分了,往后再严加约束,想来宫里就能清静许多,朕实在厌烦那些,兴风作浪之人。”

    谢玖面色不变,似乎并未听出赵行谨话中的深意,只颔首附和。

    “皇上说的正是呢。”

    赵行谨看她一眼,也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点到为止,彼此心里明白就好。

    到底他只是猜测此次的事情是谢玖所为,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所以也不好追着不放。

    一盘棋下完,谢玖输了。

    但赵行谨赢的也不算轻松。

    正是预备再下上一局,杨止安却来报,说礼部尚书有事求见。

    此时求见,定然是有要事了,早朝上并不曾上奏,可见是突发的。

    “你先退下吧。”赵行谨皱着眉,对谢玖吩咐。

    谢玖也不打探什么,起身告退。

    而礼部尚书也立即进了承明殿内,将带来的东西,呈交给了赵行谨。

    “皇上,西迟国送来的文书,说皇上登基,他们因故并未前来恭贺,而今想派使臣来我朝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