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的儿子，去外国几年喝了洋墨水，不知道怎么的满脑子都是大逆不道的点子，到处宣传什么反日反军阀，毒害百姓，着实该死！”杨副官告状道。
原本已经虚弱无比的青年此时微微抬起头来，目光中却凌厉无比，用干裂的嘴唇用力吐出话语：“狗汉奸！日本鬼子！”
楚何睁大了眼睛——因为这个褚济帆，就是他之前在街面上遇到的那对情侣中的男方！那个对名叫红菱的少女发誓，一定要娶她的青年！而之前他在街上见到的女童、女孩、少女，应该是在诡域诡力流转间隙，展现的同一个的不同人生阶段。
最终历史上这名少女和褚少爷的命运，也许都在这漫长的一日划下了终点。
“姓褚的！你这狗东西死到临头还不悔改！还不赶紧供出你同伙的名单！还兴许能少吃点苦头！”杨副官骂道，说罢扬手就要拿起带刺的鞭子抽他。
楚何连忙抓住他的手臂，骂道：
“他都要死了，你是想让大日本帝国损失重要的情报吗！”
“不敢不敢！”杨副官连忙谄媚笑道，“其实属下已经有了法子，特意请大佐来观看，今天保证让这小子说出实话来！”
他就是为了邀功的，自然做了完全的准备。
“什么法子？”楚何故作狠厉的问。
“这个姓褚的，有个相好，是五省名伶红娘子季红菱，他一直想给红娘子赎身，但是红娘子名气太大，戏班子给出了天大的高价，姓褚的没有得逞，这么多年都没和那小娘们断了联系，只要用那娘们出马，不信他不开口！”杨副官说道。
本来已经只剩下半条命，气若游丝的褚家大少，听到红菱的名字，忽然发狂的叫道：“放你x的屁！！老子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季什么菱！！你快杀了老子！！我死也不会说半个字！！”
楚何深深的叹气道：“褚济帆啊，你终究是负了红菱啊。”
这句话顿时让褚大少诛了心，竟然不能再说半个字。
楚何并无意讽刺他，只是慨叹，在这样动荡的时代，他们这对鸳鸯的命运最终竟是支离破碎，终究做不到不负忠义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