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的笑声,是夜店里几个喝醉的小年轻在吹牛。
完全没注意远处大厦塌了一半,毫无防备地继续狂欢。
那鲜明反差让人心头一阵烦躁,也许这世道就是如此。
一个角落血流成河,另一个角落却歌舞升平。
周好苦涩想“罢了,我们也没余力干涉。
他爱醉就醉,搞不好哪天也被拖进这毁灭死局。”
她再看顾盈盈那张苍白脸,心里发疼“师父冲得最猛,却落得最惨,我该怎么帮她?”
忘年一句话没说,背着顾盈盈一直往前走,直到寻到一家灯光昏暗的小诊所,才轻轻敲门。
诊所里,一个中年男子探出头,看到他们这个血腥模样,吓得直哆嗦。
什么情况,你们是匪徒?”
章五压低声音“别废话,我们要找外伤包扎,你敢救我们么?”
中年男子抖得不行,却还不至于闭门谢客。
颤颤巍巍把他们迎进诊室,用颇为简陋的设备给顾盈盈初步处理。
看她惨况严重,他连声直呼,“我可不行啊,这是得去大医院。”
周好死死扯住他衣领“她不行,你给我尽力,缺什么我来想法子。”
中年男子一看这架势,只好咬牙拿起器械,勉强开始清洗伤口,切除坏死血肉,再给她打止血喷雾。
顾盈盈始终昏迷,似乎陷入噩梦,偶尔抽搐痉挛,让人担心她脑子烧坏了。
周好被血糊得面目可怖,却还保持理智,指挥着章五去门口盯梢,防止意外。
忘年放下盲人,自己也抚着肋下流血之处,疼到吸气,却硬撑着不出声。
“总算捡回来一条命,可后面怎么收场?”
他望向周好,二人四目相对,都没敢开口,怕一说话就爆发惊惧和绝望。
诊室弥漫碘酒和血的味道,简陋医用灯闪烁不定。
随时断电,他们现在谁都不敢放松。
盲人倚在椅子上,不停颤抖,他已清醒过来。
听到周围人的脚步和呼吸,又想到自己失去视觉,只剩哭泣。
“不想活了,痛苦,好疼。”
他想咬舌自尽,却被周好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