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陆敛白似是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僵坐在那里,面冷如冰地盯着此刻咬着他掌心虎口不放的荆未眠。
荆未眠的皮肤白皙,睫毛很长,像蝴蝶轻振扑落在他掌心,那层薄的皮肉被软红的唇用力地衔起,微挺的鼻峰从他指节滑过。
直至手掌传来细微的刺痛感,陆敛白第一反应也不是抽回手,而是不动声色扣紧了腕部的手腕带,顺驯地垂着手任凭处置。
反而是荆未眠自己在睡梦中感觉到了不对劲,微微睁开眼清,看了看唇下覆着牙印的虎口,和几乎抵在脸颊两侧的手掌,荆未眠几乎一瞬间醒过来,猛地将其推开站了起来。
“陆上将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这么喜欢让人咬手?”
陆敛白也站起来,盯着她那形状优美的唇,神色看不出波动,耳侧隐晦地漫着不正常的微红。
“你自己要凑上来咬。”
荆未眠用力抹了把唇,半点好脸色都不给:“那你不会挣开?”
陆敛白沉默。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前几天才让顾佳帧留了一手牙印未消,脏死了!”
听到这话,陆敛白眉头轻锁,指腹摩挲了下虎口上新旧交错的两道咬痕,向她沉声解释:“那不是顾佳帧留下的,我说过了,我跟她不是那样的关系。”
“谁要听你解释这些有的没的,我管你手上的印子是谁留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倒是想问问,陆上将大半夜又跑到我这里干什么,怎么,失去精神体被我治疗了两天,还真黏上我了?”
“你……”陆敛白耳后的热意明显延至颈背,下意识将被咬过的手掌收缚在身侧,本还要再开口解释清楚什么。
但就在这时,趴在贝壳里的小鱼崽微微蜷动着,发出不舒服的嘟囔声音。
荆未眠脸上轮廓的凌厉一瞬间褪了个干净,她半蹲了下来,手腕搭在贝壳边缘,轻轻按了按不安扭动的小鱼尾,“宝宝?”
她那会睡过去之前,用邹叔带过来的特殊凝胶给荆小予敷上病变的鳞片,当时小家伙一直持续发烫的鳞片温度确实有在慢慢好转。
这也让荆未眠稍稍松懈下几分心神,但现在再把小崽从贝壳抱出来,荆未眠发现小崽的鳞片那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