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着手来到床边,还把手背到了身后去。
荆未眠眯起眼,“手里拿了什么?”
傻子一声不吭。
也不肯把手张开。
荆未眠面无表情:“张开。”
过了片刻,大概是迫于她的施压,傻子终于还是僵硬打开了手指。
只见那只厚沉的大手里,躺着好几颗圆滚饱满的珍珠,沁着粉润的光泽。
荆未眠脑海里瞬间掠过不久前在淋浴间里发生的画面,顿时绷起小脸:“……拿去扔掉。”
傻子立即缩回了手,重新背到身后去。
紧紧攥着他的珍珠。
不肯的意思。
荆未眠:“……”
皱了皱眉,懒得管这傻子收集这几颗破珍珠是要做什么,侧头往杂物间那边偏了偏下巴,询问他:“学会了没有?”
傻子杵在那里,像一头大型犬类低着头,薄唇抿得冷直,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荆未眠冷哼一声,“你最好是给我学会,接下来这几天还有用得上你的时候。再给我乱来,我让你死都不知道死。”
说着,她看了眼自己颈侧以下的痕迹,又有些不耐地“啧”了一声,抬眼命令,“去给我拿身衣服。”
傻子木讷地看着她。
“衣服,”荆未眠忍着揍他的冲动,咬着牙,语气冷津津的,“少装傻,刚刚在浴室里面不是扒得很起劲吗?”
傻子缓慢地眨一下乌沉的眼眸,似乎是终于听懂了,像个被下了指令的仿生人,机械地挪动了那双长腿。
“……左边。”
傻子沿着她指示的方向走进了衣帽间,在琳琅满目的衣柜里站了半天,终于翻出一套和荆未眠不久前穿的类似风格的衣服,趋于本能的将其严谨叠好,拿了回去。
荆未眠坐在床边,看到傻子手里叠放整齐的衣服,不由挑了下眉。
伸手一勾,也没管傻子还在跟前站着,就这么当着他的面随便套上薄衫,单手扣紧袖扣时,傻子不知怎么的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大拇指按住她手腕,低头看着,粗粝的指腹擦了擦手腕上那层细薄雪白的皮肤,模糊不清地从喉咙吐出沙哑的两个字,“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