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声,这种没眼力的,在王府早被母妃打发出去了。
“同屋的都遭了刺杀,我随便挽了个发髻就赶来了,姜通房倒是有心情打扮得这么精致。”
姜通房一时语塞,但她早就不招符婉容待见,这会儿恐怕是要被揪着不放了,只好求救似的看向世子。
林鸿涛心里转着各种念头,正心烦着呢,况且姜通房深夜还浓妆艳抹确实不妥,于是只说内宅的事还是夫人说了算。
林鸿涛一走,姜通房立刻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符婉容斜眼扫了屋里一眼,心想绛莺这一遭遇刺,正好给了她整治姜通房的机会。
夜深人静,她也乏了,便安排了两个丫鬟轮班盯着姜通房。
“你既然没心没肺,就跪在这儿为她祈福吧,等她醒了再起来。”
“至于你借机讨好,坏了规矩,就罚打二十嘴巴子。”
符婉容连看热闹的心情都没有,转身回了禧福院休息。
芳凤居里面,巴掌声此起彼伏,安兰在屋里却没心思幸灾乐祸。
不久,文泽带着药回来了,安慰了安兰几句,也回了林鸿涛那里。
喂完药,安兰被红袖强行按着去休息。
夜里绛莺发起烧来,两人轮流给她擦身降温。
一直忙到天色微亮,绛莺才渐渐清醒过来。
安兰正要出门通知各处,却被绛莺嘶哑着嗓子虚弱地叫住。
“跟禧福院那边说,我早醒了,为了顺着夫人的意思,才拖到现在。”
同样的事,心意不同,在符婉容眼里结果也就不同。
绛莺自作主张,安兰虽不满,但也只能按照她说的去通知各处。
第一个到的是林鸿涛,昨晚派出去的侍卫搜了不少地方,却没找到刺客。
天一亮,侯爷还得上朝去,这大门不开也得开了。
他心里有愧,怕是抓不到凶手了。
看着床上的绛莺脸色苍白,他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安兰明白绛莺的意思,适时上前说:“爷,我先替姑娘喂药吧。”
“还是我来吧!”
林鸿涛接过药碗,亲自喂给绛莺,她一边喝着,眼泪一边簌簌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