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轻声道:“你甘心?”
“不甘心又能如何?”
李墓苦笑:“我不过是个秀才,荣辱皆在殿下一念之间。”
“现在他舍弃了我,那我便如街头乞丐了。”
“我只能这么活下去,盼望着别让殿下再见到我。”
“如果再被看到,恐怕活都活不下去了。”
李墓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又道:“我和你,还是不同的。”
“你有状元功名,梁王殿下即便气急,也不敢对你如何,我不过是个秀才……”
“不过是个秀才罢了……”
李墓摇头笑着,似乎想到了自己之前的种种作为,杂乱的情绪在心底迸发,几乎让他无地自容。
秀才和状元,怎么可能一样。
即便他们能坐在一起把酒言欢,即便他们能同时成为一人的幕僚,本质上也是不一样的。
投契取巧阿谀奉承,可能能占据一时的先机,可一旦失势,便是万劫不复。
李墓说的没错,梁王现在不杀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他刚在御书房闯了大祸,回府就杀自己幕僚,那些虎视眈眈的老狐狸绝不可能放过他,一定会抓住这件事往死了参他。
上面那位假模假式的,表面看着好像偏袒他梁王,但在梁王心中,对方对他越好,他反而心中更没底。
故此,李墓才只是被撵出王府,没有性命之忧。
可他如果四处乱说,或再撞到梁王,被他想起了什么,那结果必然就不一样了。
他知道梁王的秘密,太多了。
吴晋云坐在台阶上,想了片刻,几个思绪在脑中划过,想到了几条十分阴险的计策。
但看到李墓那张凄苦的笑脸,吴晋云忽的怅然一笑,心中骂自己道:吴晋云,你读十年圣贤书,就学会了阴谋害人吗?
虽是棋子,但做事亦该坦荡,行阴谋事,终被阴谋所害!
想法定下,他看向李墓,轻声道:“李兄,我有个其他的去处,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
李墓闻言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吴晋云。
下意识的,他便开始分析吴晋云此举的目的,开始想自己身上还有什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