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簿上,生生的吃了一辈子。
看到他这个样子,杨天怕给他吓死,只得缓和语气道。
“朕若不是看在他护驾有功,光是这些罪证,便可诛灭你陈家了!”
“陈怀忠,你可知朕的一番苦心?”
陈怀忠此时脑子就像浆糊一样,根本没听出皇帝化外的意思,只听到一个护驾有功,心里立刻有了希望,连连叩首道。
“陛下,平儿有功,平儿有功啊,您,您看在陈家对国朝兢兢业业,看在平儿有功的份上,您饶他一命吧,皇上!”
“呜呜呜……皇上。”
“我陈家子嗣单薄,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我也只有平儿一棵独苗啊,皇上啊!”
嘭嘭嘭。
陈怀忠磕头磕得嘭嘭响,哭的撕心裂肺,苍老的哭声在御书房中回荡,也让杨天心有所感。
可怜天下父母心。
陈怀忠不是个有能力的人,但他爱子的心却是真的。
陈平的确有罪,贪赃枉法,目无尊上,率众群奏,说他是密谋造反都不为过。
但此人的确是率众杀到了御书房,凭手中玉带便敢和全副武装的叛乱侍卫拼杀,也的确勇猛。
这种人真杀了,杨天其实也舍不得。
“行了,别哭了!”
杨天坐在龙椅上,沉声道:“朕若真想发落陈平,也不会把你叫来,直接发落了便是。”
“罪臣叩谢陛下,叩谢陛下!”
一听皇帝这么说,陈怀安磕头的劲更大了,一边磕一边道:“罪臣一定好生管教他。”
“罪臣把他多年贪墨的银钱全部退回,不,罪臣退双倍!”
“他若欺负了人,罪臣去登门致歉!”
“多谢陛下不杀之恩,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行了,别磕头了,快些起来吧。”杨天摆摆手,一旁的小顺子和小宁子立刻上前,伸手将陈怀忠扶起。
此时,陈怀忠的额头已是青紫一片,眼泪和鼻涕流了一脸,哪里还有伯爵的威仪。
“给老伯爵拿块手巾把来,好生擦擦。”
“赐座。”
小顺子和小宁子立刻忙活起来,前者取过毛巾,细心的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