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一生没有愧对过自己的良心。
只是不知道自己所做的究竟事成事败,他的血溅落到了那株菟丝子上。
那时候他就应该死了,可是他忘记了。
他不清楚紫笙使用了什么方法,他忘了自己已经死去的事,以为自己已经扳倒了太师。
并且在太师案中偶遇落难孤女紫笙,并且和她喜结连理,他以为他是病了。
想他病的实在太重,唯恐拖累佳人,想让她另觅良人,原不想他早就是个死人了。
陆且行甩了甩手,上面的伤痕快速愈合,“你可以亲自去问她。”
文晏似乎懂了他的意思,身躯片片碎裂,像柳絮一样消散在风中。
他消散之处,悬浮一只巴掌大的铜镜,但是和一般铜镜不一样的是,它的镜面是流动的。
像是水面一样。
戚悦好奇的要凑过去看看他们费这么大劲找到的水镜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还没看清楚,就被陆且行拽着后脖领子拉了过去,“别什么都好奇。”
他手一挥,就把那水镜收了起来。
她也不清楚被他收到哪儿去了。
回到客栈,陆且行跟梁子书他们交代了一番任务。
解情蛊需要的东西比较杂,而且陆且行也说不好原本的解药能不能解戚悦这种半成品的情蛊。
戚悦挨着他坐,支着下巴看他交代梁子书他们需要弄的东西,眼睛里全都是他一个人的倒影。
陆且行说两句就觉得不对劲儿,手掌伸到她眼睛上,“别盯着我。”
小姑娘细软的手指抓住他的手指,“不要,我就要看。”
以前陆且行也是这么盯着她的,凭什么现在不让自己盯了,而且她之前也是这么看着他的啊。
她的视线是饱含情意的,太黏稠,像是醇厚又糖分超标的蜂蜜一样。
陆且行不自觉的动了动喉咙,眼神有点晦暗,“不许,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她看的不是他,是透过他在看之前那个骗了她的男人,所以他不能当真。
他叹了口气,在她灼热的视线下,手指掐诀把她变猫了,至少小猫咪的视线不会让他那么如坐针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