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习习的潇洒印象。
杨寞和李珟终于走到了那片虚空中,刚好就是怨气消散,八卦阵崩裂,冥翼阖眼的那一刻。
那是杨寞第一次见到自家妹妹这般模样。
她坐在那虚空中,怀中抱着的是已经没有任何生机的冥翼,一如那人所说的,她那双眼睛空空茫茫,却没有流下任何一滴泪。
她确实没有哭。
身上那些被怨气划伤的口子还在不断的溢出血来,染红了一整件衣裳。
她很安静,安静到让人以为他们只是一尊连在一起的雕像,没有任何活气。
杨寞不由得上前走了几步,却被李珟抓住了手腕。
他叹了一声:“让她缓缓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依才动了动,看上去没有那么像个活死人了。
她垂下目光,那细长的,沾满血的指尖轻轻落在冥翼的额头上,她总觉得这么俊美的一个人,还生了一副浪荡性子,要是稍不留神,他就会跑了,总要留些什么拴住他才对。
在枕星阁时,每天除了读书写字,修炼妖灵之术外,他们几乎不会做别的什么事情。
更未曾想过生辰一说。
冥翼的过往他从未提及,林依也无从知晓他的生辰是何年何月。
但是她记得婼婼的,也记得她自己的。
今夜她知道自己要走了,走之前还想看看自己的姐姐,她没有准备什么生辰礼,只能以一曲箫声来赠与她。
今夜是她的生辰,她不要别人送她礼物,但是她想送给这个人一份东西。
林依从怀中取出她准备已久的丝线,那是天蚕丝,极北之地几千年才出一蛹,就这么被她取了过来。
便是没有今日的这番变故,这个礼,她也是要送的。
只是现在……怕是还要再加一些东西在上面了。
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女孩子的头发尤其重要,她剑花一挽,一缕发就这么轻飘飘的落在那丝线上。
她的手已经没有那么稳了,这个抹额编织得尤其困难,指尖金色光芒飞速流转着,被那些丝线吸收进去。
那是她这辈子所有的福禄寿喜,以及这些年来苦苦修炼的妖灵之力,还有那天赋非凡的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