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将歪了的下巴恢复原状,可余典也因急火攻心,导致受了不轻的内伤。
甚至因为不忿于被人出卖,眼瞳中已经染上了一层血红,竟是入魔之兆!
可他现在心绪不稳,丝毫没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该死的贱人,居然敢这样对我,等我好了,定要那贱人后悔今日所做的一切!”
余典低声咒骂着,说得一句比一句难听。
“是吗,可惜你再也等不到那天了!”
耳边风声响动,余典下意识避开直指咽喉的短刀。
却在下一刻听到熟悉的嗓音后,突然瞪大了眸子,可还来不及等他反应,便觉得心口处陡然一痛。
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去,“你…居然是你…好狠…”
连话都没说完全,便已经没了气息。
死不瞑目。
见状,黑衣人这才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翌日清晨。
“啊!余师兄——”一声尖叫打破了沉寂。
来人是给余典送早饭的医药堂弟子,却不曾想推开门后看到的,竟是大睁着眼睛、早已气绝身亡的余典。
当泽元真人及其余六家宗主再匆匆赶来时,医药堂内外早已人满为患。
可却都是在房间外徘徊,并伸长了脖子往里瞧。
柳承宗面容严肃,见到泽元真人,率先行了一礼:
“师尊,二师弟他…”
泽元真人示意他不必多言,在来此之前,他早已去大殿查看了弟子魂牌。
发现属于余典的那枚早已碎成一块一块。
余典如今还未修出元婴,已是真正身陨了。
楚流烟跟在柳承宗身边,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急忙伸手向前一指:
“大师兄,那是什么?”
一声惊呼,让屋内众人视线齐齐落到了某处。
只见余典手中紧紧握着件不知名物品,柳承宗扒开他的掌心,却是一条青色发带。
这东西,为何如此眼熟?
“这…这不是萧道友的发带吗,怎么会在这里?”
一旁的楚流烟状似不经意开口,却叫许多人都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