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道:“真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啊。”
清乐根本没心思开玩笑,眉头紧锁,全程黑着脸。
一个时辰后,狰狞的伤口已经被洁白的纱布取代,梁玄卿脸上潮红的湿热退去,神情自若,陷入深深沉睡。
清乐看着安详的脸,松了一口气,就着趴在床边睡下了。
次日,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进来,梁玄卿被刺的晃了眼睛。
眼睛眯开一丝缝,清乐毛绒绒的脑袋就在自己手边,阳光洒在乌黑的青丝上,给额角的碎发镀上一层金光。
他微微笑着,鬼使神差地抬起手,弯着食指,指节悄悄点在小巧白皙的鼻头上。
清乐就是在这时候醒来的,几个月未合眼,接二连三的事情忙的她心力憔悴,昨晚上看到梁玄卿舒适的睡颜,鬼使神差的趴在床边睡下了。
“梁兄,你醒啦!”梁玄卿漆黑的眸子闪过亮光,垂眸静静地望着她。
“你怎么不说话,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清乐二指摸上胸前的手腕,脉象虽然虚弱,但节奏平稳,看来是没什么事了。
“清乐。”梁玄卿话说出口,才发现嗓子沙哑得厉害,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谢谢你,清乐。”
他虽然受了重伤,但意识清醒。
他知道是清乐将他从山下背到落雪殿,是清乐帮他上药,找来玄药仙尊,亦是她陪在自己身边一夜。
天阙阁一千天阶,是清乐咬着牙背着他拾级而上。
“梁兄,你眼眶怎么红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清乐才放下的心脏又被揪起,眼看着漆黑的眸子逐渐泛起水雾,清乐紧握着他的手不由得收紧一些。
“没…没事,我就是太感动了,谢谢你。”
“这算什么,要不是你,我估计都死在野牛王手里了。”清乐淡然笑着说道。
那天野牛王的牛角近在咫尺,要不是梁玄卿突然出现,自己恐怕再无命回到天阙阁了。
梁玄卿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助她,这些恩情,怕是一辈子都还不完了。
两人一时无话,温暖的空气在眸间流转。
木门被敲响,宋归尘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清乐姑娘,清乐姑娘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