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姐也吓傻了,看到李守军又从柴禾垛上下来了才松一口气。
李守军像条狗一样趴到地上呜呜咽咽地哭了:“我的儿,你打我我也不恨你,我对不起你们娘俩,你就狠狠打我吧,记住别打死就行,打死我你犯罪……”
这情形令围观的唏嘘了,有人开始议论起来:“到底他是你爹,谁没犯错的时候呀,老了不能这么对他……”
“就是,百善孝为先……”
李路一记眼刀甩过去,那边闭嘴了,还有人缩着头退出了人场。
李路推开李兵,眼神如冰地朝地上的李守军说:“我不打你,十八年前就当你死了,你消失就行了。”
李守军哭得更惨了,“我不走,我就是回来赎罪的,不然我死都不会瞑目!英,我知道你心眼好,你一个要饭的都可怜,还能不可怜可怜我吗,你就当我是条狗收留了吧呜呜呜……”
李路额头上的青筋爆起老高,拳头攥得嘎嘎响,他真想一拳打死他。
“小路!”一位老人被搀扶着从人群里站出来。
他是李家本族最年长,也是最德高望重的一位老人,都称呼他“三爷”。
李路看见他神情有些缓和,恭敬地点头朝他叫声“三爷”。
“三爷”巡视全场人,威严地说:“大家都散了吧。”
大伙不敢再逗留,都纷纷散去。
院子里就剩下李兵父子,“三爷”和李路三口了。
“三爷”朝周大姐说:“给我个面子,让他进屋说吧,事情得解决,打没用。”
周大姐恭敬地说:“我听他三爷的。”
说罢进屋倒水。
大家都坐到了屋里,李守军坐在角落一把椅子里弓着腰缩着头,哪还有当初的风流倜傥,自命不凡。
“三爷”喝了一口水,说:“守军,大伙都知道的我先不说,我问你,你从哪来?”
李路紧紧攥住母亲的手来安抚她的激动情绪。
李守军垂着头,蠕动嘴唇说:“从新疆……”
“那里是谁家?”
“我表妹家。”
“你在你表妹家18年都做啥呀?”
李守军的头埋到了大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