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来接单明乐,然后他带着江槐一起回家,途中他受了伤,江槐给他处理了伤口……
其他的事,印象就模糊了。
但他似乎记得自己说过:“你说什么哥哥都答应。”
周时晏脸色一沉,心跳不由地漏了一拍。
喝酒误事啊。
可是,喝酒又似乎不完全误事。
他眉眼温柔地盯着江槐看了好一会儿,难得见她这样对他毫无防备的样子,他贪心地想让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或许是阳光太过刺眼,江槐终于还是在他怀里幽幽转醒。
惺忪的双眼对上周时晏探究的眸色,江槐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瞳孔忙碌得像是地震了一样。
她怎么睡着了!
她正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听见周时晏说:“你就是这样照顾伤患的?枕着我受伤的胳膊睡了一夜?”
江槐定了定神,故作淡定地和他呛声:“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治伤恩人的?连一句谢谢也没有。”
周时晏看得出来她的无所适从,其实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江槐睡着的时候,他还能气定神闲地安心看看她,可是现在她醒了,他眸子里也有一丝慌乱。
他定了定神,说:“醒了就去洗漱吧,过会儿下来吃早餐。”
江槐甚至没有回应一声,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时晏坐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心里有些烦躁。
不仅仅是因为江槐今天是在他怀里醒过来的,还有上一次。
上一次他睡前没吃药的时候,他其实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了。
但是后来脑海里有些断断续续的片段,加上齐叔说的一些事,他其实暗自猜想过,那天晚上,是不是江槐发现他了。
可是想想那些片段,他又觉得自己是疯了。
当时他还不太确定,可是按照今天早上这个情形,难道那天他真的……
他的睡眠问题由来已久,之前江槐不在家,从来没发生过这种情况,可是江槐这一回来,他就有些失控了。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眉心也越皱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