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是一愣过后,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尴尬里又带着一丝沉重。
江槐总是太过善良,以至于有些时候她甚至比周时晏自己还敏感。
周时晏神色淡淡,倒是江槐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了。
再往后,两个人就再没说过一句话。
第二天,江槐还是在一贯的时间点下楼吃早餐。
只是她没想到,她居然在餐厅里看见了单明乐。
她揉了揉眼睛,有些不确定:“你怎么在这儿?”
单明乐闻声回头看她,只见她这时候还穿着睡衣,丝绸质地的娃娃裙散发着柔柔白光,温柔又可爱,就和她这个人一样。
注意到单明乐的视线,江槐转身又往楼上跑:“我先上楼换个衣服。”
江槐这时候显然没空去注意,坐在一旁脸色难看的周时晏。
他眉头紧锁,下颌线紧绷,看着手里的财经时报,像是随时能把手里的平板砸烂似的。
他那个样子,单明乐就是想装作没看见都不行。
他嘿嘿笑笑,讨好地对对面的男人说:“时晏哥,我今天是和江槐约好了来接她。正好我早上晨练来着,跑步到公馆外围,就过来蹭个饭。”
周时晏也不看他,抿了一口咖啡,意有所指地说:“我记得之前有人说过,以后不会不请自来了。”
单明乐心尖一颤,总觉得周时晏很不欢迎他似的。
可他既然都壮起胆子来了,自然硬着头皮也要上。
他赔着笑:“时晏哥,之前我们喝酒的时候不是都说好了嘛,你会支持我追江槐的。”
周时晏这时候终于抬眸看他一眼,只不过那眼神冷得能冻死人。
“谁跟你说好了?”他幽幽说道。
周时晏随即“嗒”地一声放下咖啡杯,陶瓷杯和桌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震得单明乐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背。
周时晏说:“你也不小的人了,来之前不会说一声?没看见刚才她那副慌乱的样子?”
单明乐一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我想着来给她一个惊喜嘛……”
“呵,我看是惊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