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鸢的强项。
尤其面对的人还是帮了她的人。
静默片刻,她极小声地说:“对不起。”
对上他幽沉黑眸,慕鸢紧咬了下唇瓣,又补充:“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昨天纯粹是觉得要解释起来很麻烦。
就干脆走了捷径。
没想到走进死巷。
她道完歉,忐忑看向霍泯。
却见他面色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刚想开口。
却听见他问:“除了这个,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慕鸢心咯噔一下。
他从来都是不喜怒于色的,像个机器人。
慕鸢再一次试图从他表情打探他内心的行为失败。
但她错感,他似乎知道了什么。
她沉默几秒,出声:“没有。”
霍泯眸底暗色无声散去,恢复冷淡:“嗯。”
他虽应了声,但慕鸢敏锐发现,他周身低气压愈发愈烈。
喉咙不自觉一吞咽:“所以,你昨晚不回家,是气我骗你这件事吗?”
慕鸢说完就后悔了,怎么可能是这个荒唐的理由。
本已直视前方的霍泯转回来,沉声:“如果我说是,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她准备怎么办,她能怎么办啊。
对视间,她紧张得像在解高考最后一道数学大题。
她指腹重捻了下糖葫芦的竹签,试探:“你想我怎么办?”
到底是她骗人在先,错她认了,至于怎么样才能让他心里舒坦,他提,她来完成就是。
“哐。”安全带弹回了卡口,发出声响。
她心也跟着弹了一下。
霍泯覆身袭来。
他健壮上肢蛮横地挡住了她眼前所有光线。
无声压迫她掀眸,直撞上他黯幽眼底。
霍泯深凝着她,她明显在害怕,杏眸如那被风吹的油灯,摇曳不安。
他刚接手霍氏时被合伙人骗过,他报复回去了,那人身败名裂、妻离子散,但家里还有个下了病危通知书的老人要医治、因为一直没交医药费面临被赶出医院的窘境,跑来下跪求他高抬贵手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