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经常出国忙、我也碰到事业上升期，几乎每小时都约满病人，你猜是谁代替我去幼儿园挨批的？”
慕鸢杏眸微愣，侧眸看向背对着他们的霍泯：“霍泯？”
赵希涛观察她表情变化，直笑：“很意外吧？他这个人就是个矛盾体，表面冷漠得要死，实际上心肠很软。”
慕鸢想到过往，他顶着张冷漠的脸、却总是毫不吝啬地向她施以援手，很轻地附和了声：“嗯。”
“他当初告诉我他结婚了的事时，我吓了一大跳。”
慕鸢投落在霍泯身上的眼神收了回来：“他结婚这件事……很意外吗？”
赵希涛哭笑不得：“当然意外，我本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了，毕竟他爸……”
他又紧急停顿，莫名看了慕鸢一眼，话锋转了：“总之，他结婚的事确实惊到了我。”
慕鸢却捕捉到了他的欲言又止，想到自己在相册中发现的古怪情况，试探：“我嫁过来时，公公已经去世了，我从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不过我发现，家里一张关于公公的照片都没有，家里之前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赵希涛笑容收了些，添了认真：“阿泯没跟你说过？”
慕鸢轻声：“说他父亲吗？从来没有。”
赵希涛抿了下唇，思绪不知觉倒回过去时光：“姑父是个在事业上极其成功，但在家庭上，极其失败的人。”
这个锐评让慕鸢意外。
“他人是走了，但遗害犹存，他在世时自私、花心、恶劣，在外面养女人、喝醉酒回家就家暴姑姑，姑姑很多次想提离婚，但为了阿泯一忍再忍，后来是被我妈发现她身上都是伤，我们才知道姑姑一直遭受着怎么样的非人对待，当外公得知这件事后，气得上门讨伐姑父要让他们离婚，可姑父担心影响公司股价和名誉，死活不肯，两家为此僵持了许久，且姑父还耍手段、胁迫赵氏的发展，姑姑顾全大局，忍了下来。”
慕鸢听得眉头直蹙，追问：“那霍泯呢？”
他都敢这么对待自己的发妻，更别提那个年幼、手无束缚之力的儿子。
她的心下意识地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