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经理有一瞬间恍惚。
毕竟他还记得眼前这位，此前冷淡、全然不想听见他们霍总和唐娜娜之间任何消息的态度。
但到底是主人家的事。
他主动汇报：“是走了，但是是霍总赶的。”
慕鸢面色顿愣，捕捉这个词：“赶？”
“是啊，霍总派我将他们连人带剧组一并赶出去。”
慕鸢没想到唐娜娜是这样走的。
跟她所想象的截然不同。
她讶然：“但不是说，剧组跟审批第二地块的领导有关系吗？就这么赶人走没事吗？”
文经理挠挠头：“我也给霍总说了，但霍总说无所谓、坚持要赶人，我就以他们剧组闹出太多事，影响我们营业，强硬将人赶出去了。”
慕鸢静默片刻，轻声：“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诶好的，夫人。”
文经理走后。
慕鸢目光落到那杯橙汁上。
颜色橙黄，香气清甜。
她抿了口，甜甜的，很好喝。
又继续仰头，一口一口的，直至喝完。
她垂睫看着空杯，寻到个出去的理由。
霍泯没在大厅，但电视屏幕上正放映着去年新出的电影。
慕鸢走近，才发现折叠好，放在沙发边上的小毛毯。
一瞬间想起从前。
家里她盖的那张小毛毯，也是他带回来的。
起先她嫌被子太厚重，不好拉到大厅边盖边看电视。
便取了自己的羽绒服，裹在身前。
但到底没有毯子遮得多，到最后手脚都发凉。
然而第二天，霍泯回来时，就拎回来个毯子。
她还记得，他说是别人送的、他用不上，就给她了。
是个很贵的品牌，羊绒又轻又软又温暖。
她高兴想：这毯子来得恰到好处。
便就放大厅，想大家一起用。
但从头到尾都是她在用。
夏天便收起、冬天就取出。
慢慢的，一到冬天，沙发上就会出现那张他送的小毛毯。
节假日，看电视时，被使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