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投来的打量目光，不负众望，扯唇：“当然。”
大家顿松口气。
彻底放开，又是敬酒、又是夹菜。
王元灵瞬间成为饭桌上，最受欢迎的存在。
这一晚上。
酒可喝不少。
一个两个都面色涨红。
王元灵面上，也盈起两小团比腮红自然、更衬得她眉目动人的淡粉。
顾舟一双乌眸，隔着缥缈烟雾，懒懒落向垂睫、盯着碗筷不知在想什么的王元灵。
似是有所感知。
醉意正浓的她，掀起睫羽，对上他乌沉眼眸，双眸一弯，尤其是那颗泪痣，在温柔中揉入了娇媚，迎合着眸光水汪汪的。
“咳。”胸腔上骤然飚起的呛意令顾舟眸色顿变，低头轻咳了几声。
他竟然忘了吐烟。
那烟成团往喉咙袭去，造成呛意。
“噗嗤。”对面飘来很轻很小声的笑声。
理论来讲。
在一众交谈欢笑的背景声下，他是听不见这记细微的笑声。
但他就是听见了。
懒散眉眼顿然锋利、仰起乌眸。
看见那张温婉大气的脸上，出现了灵动的狡黠。
顾舟抬手解了两颗扣子。
咳得有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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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小辈。
王元灵一一给大家送别。
直到入口处仅剩她一个人。
冷风将她额前碎发吹起，氤氲水汽的眸下意识眯了眯，高跟鞋踏下虚虚步伐，朝停车场走去。
远远望去，她的那台保姆车，后排座自动门开着。
酒精在脑内蒸腾，她纤指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凭借着肌肉记忆上了车。
一靠坐柔软的车椅，她便放松地阖上眸，纤细脚腕在半空胡乱一蹬。
细高跟当即被从脚上甩开。
似乎砸中了什么，发出轻微闷声。
但她没在意。
懒洋洋扭动了下身体，整个人几乎陷入椅内：“开车。”
等了半分钟。
车身一动不动。
鼻尖还钻入了一缕烟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