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言自然不会畏首畏尾。
双手交叉撑起后仰的脑袋,鹤言很是漫然的吐出了两个字。
“没有。”
“无凭无据也不上报请示,就擅自对其他洲的领土出兵,仅这条就够判你斩立决了 。”
面对死刑,鹤言依旧面不改色。
“伊叙被你秘密关押在哪里。”
“问来问去还是这几个问题,真是换汤不换药啊…”
感觉乏味的鹤言索性就点头承认了。
“在一处地牢里。”
“私自囚禁大洺官吏,罪加一等。”
尚书与侍郎有些茫然,先前鹤言的嘴严实的像被胶带封住般滴水不漏。
怎此刻辅政大臣稍稍一问,他就全撂了。
二人互相张望,猜不出所以然。
“看来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困难,依照大洺法典,就判你斩立决。”
“斩立决嘛…”
在低声默念后,鹤言竟爽朗的大笑不止。
群臣无不困惑,难道人在赴死前注定会酣畅大笑?
面容寡清的辅政大臣却从笑声中听出一丝蹊跷。
“难道…他还有退路?”
辅政大臣越发觉得不安,果真在下一刻,紧闭的门就被一人猛的推开。
“辅政大人!”
推门的这人面色惨白,还不断喘着粗气。
“晴阳洲…”
“晴阳洲怎么了?”
“晴阳洲的大部分属地…”
因心率飙升,所以这人说话磕磕巴巴的。
辅政大臣再也坐不住了,早有预感的他赶紧站了起来,心也悬到了嗓子眼。
鹤言与晴阳洲降官所约定的时间正是此刻。
而约定的内容是…
“晴阳洲的大部分属地…造反了!在刚才同时宣布脱离大洺独立了!”
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回荡在空旷的审庭。
一时之间无法承受的辅政大臣双目无神,慢慢滑落回椅中。
尚书和侍郎二人呆呆的站在老人身后,手更是不由的打颤。
在场之人,只有一切的始作俑者鹤言镇定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