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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有人好梦,有人噩梦。
而有人,却是连睡觉是机会也无,兢兢业业的当着勤勤恳恳打工人。
未央宫承天殿,京华帝江上舟搁下手里朱笔。
她深深吸一口气,续上因批阅奏折而发昏的脑子。
身边立刻有人送上一碗乌漆麻黑的药。
那药刺鼻的很,还未凑近就被江上舟躲开。
端药的人额头暴起一条青筋。
江上舟颇得某人真传,也是“嘿嘿”一笑,说:
“谢普,药,是不可能喝的!”
谢普额头青筋十字交叉。
“不喝药?可以,现在立刻马上,回你的后殿睡觉去!”
江上舟双手叉腰:“睡觉?那你给我批奏折?”
谢普临近爆发边缘:“我?批奏折?去看看那奏折上全都是弹劾?”
江某关注点有些奇特:“你这话,还挺押韵?”
谢某气急败坏,去摸自己银针。
江某举起双手,向前夺过那一碗药。
“喝就是了,你也不要这么生气嘛,你是大夫,自然也应该知道,气大伤身不是?”
“我气大?”
谢普眯眯眼,越发暴躁:“我伤身?你又是个什么情况?只跟我说是风寒,别的一字不提,脉也不让我搭……”
他越想越气:“到底是什么要你如此殚精竭虑,夜以继日的忙碌?”
江上舟满不在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也不错,随便来一个孤魂野鬼顶替了我,我可就省心喽~”
她伸手向前一挥,豪迈不羁,把碗里的药一口气干完。
之后伸出手,毫不在意的用她那一看就很贵的袖子一抹嘴。
也不看谢普在一边眼皮直跳的动作,转身回到桌前坐下。
谢普有些话,不知该不该骂。
江上舟重新拿起朱笔,正要继续批她那顶天公文。
眼前一闪,朱笔掉在地上,沾染些许灰尘。
谢普一惊,三步并做一步上前,开口一句“得罪”,伸手就往江上舟脉上一搭。
他越搭心越冷,越搭心越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