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玉正在叮嘱他们的时间里,马车外又有了新的动静。
“何方歹人!胆敢拦我晏府贵客!”
冉玉动作一滞,笑道:“看来这通州城里的局势当真紧张,连我都要拉入伙了?”
他示意众人随机应变,自己掀帘下车。
下车之后见到一位身穿轻甲的少年人,手持一杆亮银枪,白盔白甲白旗号,旗号上书“晏家”两个大字。
日光太盛,这货一身银甲,反光到人根本不敢直视。
管算在冉玉身后掀帘,一见这位少年人,张口就是:“我靠!好大一个灯泡!”
冉玉同样侧目而视,等待这位少年人翻身下马。
无悲对于这位灯泡颇有些胆颤,但仍然不逊他,说:
“晏小将军怎么有空出城?”
灯泡将银枪背到身后,翻身下马,一个马鞭甩到他眼前的地上,激起一阵灰尘,语气轻蔑:
“小爷我还当是谁,原来是你这秃驴,怎么?看不惯我们,就来拦我们的贵客?你这也太猥琐了吧?”
无悲眼角抽了抽。
他手中转着佛珠的手在那一刻暴起青筋,仿佛下一刻就会一拳忽到大灯泡脸上。
可惜这位灯泡或许是在通州里有赫赫威名,让他在面对时也不由得退让几分。
“既然是晏府贵客,贫僧也不好再拦,晏小将军!请!”
他将最后几个字压的很低,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以及十分的不甘心,灰溜溜的离开了。
晏灯泡朝地上晬了一口,骂他:“道貌岸然的东西。”
无悲充耳不闻,拦下想要回去讨说法的信徒,冲着晏灯泡皮笑肉不笑的说:
“晏小将军,人在做天在看,且好自为之。”
晏灯泡摸着自己身后那一杆亮银枪,同样皮笑肉不笑的说:“秃驴,再说的话,就让你身首异处,倘若举头三尺有神,也该称赞一声我的义举。”
秃驴快快的走了。
晏灯泡又往地上晬了一口,骂他:“猪狗不如的东西。”
冉玉靠着马车框咳嗽几声,吸引回来灯泡的注意力。
“这位灯……咳咳咳咳,这位晏将军,不知道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