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烦躁归烦躁,面子上的工程还要过得去。
冉玉收回管某的鱼符,向外抬抬手:
“劳烦诸位让一让,给管某留一些自己的空间。”
周围人看他的眼神不太对。
似乎是带着若有若无的杀意,想要将他这一位名义上的“御史”就地解决在这里。
冉玉歪歪头,拨开人群走到马车旁边,准备收拾收拾千疮百孔的车车。
却见一群人齐齐转过身去,用着不大不小的音量说:
“条子?宰了?”
一个看起来缺心眼的人说。
“杀的起吗?章法卫跟平南军离通州可就只有三十多里,现在把人宰了,谁能跑出通州地界?”
他旁边的人把他抬起的手摁了下去,接着说:
“这可是京华帝亲命监察御史,上一个杀御史的,可是西域的楼兰,现在你还能见着吗?”
“儒家那一群,现在动不动动不动就要斩楼兰,还不是因为当初镇北军去的时候楼兰已经被别的给灭了?”
“从京华八年斩到京华十九年了,怎么你也想被后人斩一斩?”
缺心眼的那人还想要在争辩几句:“楼兰跟我们自己人怎么能一样?”
“你自己都说了是自己人,那还杀他干嘛?前几天我有个兄弟从安爻过来,说有位姓管的御史把安爻县令给抄家了,估摸着就是这一位。”
“然后嘞?”
“然后什么然后,现在监察御史都监察到通州来了,那不就说明通州这片地水深吗?估摸着我们当初收到的帖子,说不定就是为了拉我们下水。
再说了,人家管御史刚一进城就遇上刺杀了,我们在通州这么些时间,不给人点线索说不过去吧?”
那人一句一句的说,身边的众人一句一句的听,听到这里已经有人发问:
“怎么给人线索啊?”
那位分析的人歪嘴一笑,说:“看我眼色行事。”
百家的人齐齐点头,却见那人把嘴一抹,眼中顿时就开始闪现盈盈水光。
然后脚下一动,带着助跑向冉玉奔过去。
百家的人眼睁睁的看见他扑倒在冉玉脚底下,然后连滚带爬的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