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薄唇仿若春日花瓣,微微抿起时,更添几分冷峻与矜贵。
然后张嘴扔出一句:“我?”
他指指自己,说:“在下施家施呒,现在施家家主乃是我妹妹,你说我是谁?”
他在周围划过一圈:“阿芜说她要北上,所以我就南下来帮她查账,是一件很不能理解的事情吗?”
管算知道了这人是谁,渐渐升起的嚣张气焰被冷水扣上了头。
冉玉陪着笑:“舅舅。”
施呒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冉玉跟前,问他:“我一进通州,就听晏家说要和监察御史势不两立,你……”
他上下打量一眼冉玉,然后扭头看向沈决:“你给阿玉乱教什么了?怎么能捅出这么……”
他将要说出口的词又噎在了口中。
只得看着沈决,颇有些没好气的帮人带话:“沈克说,让你有时间回一趟陇西,说什么你开学了要考试。”
施呒脸色不变:“都及冠了还要开学补考?你学这是什么东西?”
“达学没有上好学什么别人出来闯荡江湖?闯荡了这么久闯荡明白了吗?三步一走主动跳进别人挖好的坑,是闲的无聊要给自己政审增加一点负担?”
沈决站在那老老实实挨骂。
冉玉想上前打一下圆场,还没上前就被施呒开口打断:“在我还没有想好怎么训你,你要是敢为他开口求情,那我同样要告诉你你娘,你南下这段时间里都做了什么大事。”
冉玉莫名被他这话说的有些心虚,站在原地认真思考自己究竟干了什么大事。
施呒又凑到管算跟前,看一眼冉玉又看一眼他。
“你……嗯?”
施呒端详他一会,然后纡尊降贵的看向窗边的扶散。
“扶大夫?”
他一笑,摸出几张银票。
“家中小辈无规无矩,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扶大夫莫要挂怀。”
扶散僵硬着身体,无奈放弃了自己已经打开的窗户,直愣愣的接过施呒手里的银票。
然后嘴里说着“岂敢岂敢,没关系没关系”就直愣愣的又走出去了。
施呒这才将注意力放到桌子旁边,虽然学着冉玉他们的样子站起来,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