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玉已经被管算创过许多回了,但即使是这样,猝不及防的再次被创……
让人总有一种走路上被牛顶了一下的感觉。
不过心里不好的情绪被打了个岔,思绪倒是被转移开了。
施呒揉揉冉玉头顶:“还是涉世未深,要不然早在他掏出来这本名册的时候,就一个砚台扔他脸上了。”
施呒把眉眼一横:“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敢在你面前舞了,看来这客栈里……”
他一笑,看起来渗人的很:“一个多花了四文钱都要报官的货色,还敢跟你谈起条件了?”
冉玉等自己的腿不麻的,站起身往外走,走之前没忘记跟施呒报备:
“舅舅?”
“干什么?”施呒正在暗搓搓的思考,客栈里边的人员要怎么来一个扫荡,看看都有那些背主的货色,干脆一起扫地出门算球。
冉玉摆摆手说:“我要去一趟丁家,王家内外看起来并非是一条心,我得去探一探其余三家的口风。”
施呒头也不回的往桌前走:“早点回来。”
冉玉转身往外走。
走了两步没走出去。
冉玉眨眨眼,又往前走了两步。
还是没有走出去。
他感觉不太对劲,扭头一看。
管算站在他身后,提着他的后领子面带微笑。
冉玉抬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怎么长的算,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下。
然后默默安慰自己:没关系,他才十六,还能长,还能长。
管算皮笑肉不笑的说:“也不看看你多久都没好好睡一觉了?”
他放下冉玉后领子,说:“怎么,仗着自己尚且年轻就要熬大夜?”
施呒又走过来,看着冉玉,有些疑惑:“什么多久没睡好觉?你梦魇又犯了?”
他左手往右手一锤,冲着门外喊:“老文!”
一个中年人“突突突”的跑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施呒问他:“扶散呢?”
老文说:“走了啊,您回来之后拿着银票出去了,说什么以后都不来了。”
施呒说:“干什么吃的,不知道要有备无患?还被人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