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一眼牌匾：“怎么都这么旧了也不知道找人换？老文？找个人，找个时间换一个。”
沈决下意识四肢僵硬。
冉玉打个招呼：“舅舅？”
施呒点点头，拍拍管算：“你那个借贷记账法很有用，还有没有什么新的东西给我玩玩？”
他脚下步子不停：“我今天去了一趟晏家，他们承认府中确实有我朋友他闺女。”
“但是，他们决口不提这小姑娘是被拐卖来的，咬死了说人是自己走丢走到通州晏家来的，他们只是帮忙收留了一下。”施呒眼中有些火气。
他咬牙切齿的在骂：“什么破玩意能收留小姑娘十三年！孩子都有了！还跟我说是收留？”
冉玉问他：“不姑娘家人知道了吗？”
施呒一挥手：“我写信跟人说了，等过几天回信到了就知道了。”
沈决在一边问：“他们说是走丢，那当时遇见人家走丢的时候都没有报官？”
施呒翻了一个白眼：“报了，当然报了，他们不但报了，还帮人发了好多告示，就为了把人家名正言顺的留在自己家，什么破东西。”
冉玉张嘴想叫：“褚……”
喊到一半想起来，褚渊被他派出去收拾破旧思想去了，现在他身边的章法卫，叫的上名字的好像就剩了一个……
“时萤？”
他身后传来一身“突突突”的声音，然后是一个清脆的女音：“冉大人。”
冉玉没回头：“嗯，你在就行，要劳烦你帮忙去一趟通州府衙，查一查这位不姑娘是否有在通州的户籍，以及晏氏的户籍，是否在近十三年里，有可疑的地方。”
清脆的女音答了一句：“是。”
冉玉接着问施呒：“小姑娘现在还好吗？”
施呒摊摊手：“晏家家主晏才，叫出来他们族里一个晏氏子弟，说她现在已经脑子有些不正常，生活完全不能自理，我呸，生活不能自理？”
“生活不能自理还能看书写字，还能在自己被拘束的那一间房子墙上刻下那么多的逃？”
施呒在现在，回想起当时那副场景的时候，都觉得有些触目惊心。
晏家嘴上说什么书香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