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自那天之后,谢晋就在谢家闭门不出。
别人上门来问,他就说自己要参悟天命究竟该落到谁的身上。
但江上舟不肯。
因为她从山野老林里挖出来不少人,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曾受过谢家的帮忙。
于是他们一群人跪在了承天殿外那一大片空地上,试图用自己来让江上舟回心转意。
但是江上舟冤枉啊。
又不是她让人辞官回家的。
再说了,一群人乌泱泱的跪在地上,占了的地方让周遭百姓的稻谷都晒不了了。
后来两房强行和解,由谢晋派出来一个谢不器作为此次事件的终结。
冉玉在桌前坐下,看着手底下的账本开始走神。
虽然账本他会看,但是账本……能不看还是不要看的好。
说起来,时萤似乎还没回来,是遇上什么困难了吗?
管算提笔写下一个“应付账款”,抬眼看冉玉,眼睛里有些许生无可恋。
“所以你们,一般是怎么看账本的?还有,账做的这么复杂,看起来脑子里不会乱吗?”
冉玉向他投过去一个同情的眼神:“我娘教过我要怎么算,但是,从京华十年到现在,每到月末年末,就要算一下一个月的账。”
“后来看的烦了,就会把这个月的账本拖到下一个月来算,我也想不太明白,这么大的家业怎么就不请一个账房先生,非得每个月拉我这个壮丁……”
施呒敲敲桌子:“你不是要出门?出到我这里来了?”
“有事就去干你的事,没事就去自己找点事,这么大的人了这些事情还要我教你吗?”
冉玉往桌子上一摊:“舅舅啊,你这是找到了新的算账的人,所以要对以前的壮丁这么嫌弃吗?”
他看施呒有过来揍他的意思,赶忙从凳子里跳出来。
这么一番打岔,他突然有点事情想研究了。
顺着回廊往小厨房走的过程中,会收获一只在小厨房里给自己炖鱼汤的池鱼。
冉玉和池鱼打个招呼:“池小道长?”
池鱼向他招招手。
冉玉摆摆手:“你看你看,我想做些莲子糕,你要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