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地滚滚向前。
无数人的希望与梦想被碾碎在这车轮之下,只留下无尽的荒芜与悲凉,在这片大地上蔓延、生长……
这乱世还只乱了二十年。
那时的江上舟还被人称为江夙,站在破败的城墙上想了很多。
夙者,早敬也。从丮夕。持事虽夕不休,早敬者也。
或许,她不该听那个,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人的建议,来这里看一眼。
她有父亲,有兄长。
这里的一切,与什么都不知道,只在深墙之中待嫁的她无关。
江夙这么想着,又看了一眼墙下的人世间。
她将自己的想法深深压进心底,告诉自己,这些,会有她的父兄解决。
但还是忍不住开口:“把人,好生埋葬了吧,死者为大,入土为安。”
可惜,注定她要从早到晚的忙碌,所以才坐到了这个位子,看着台下的找削没事找事。
这位户部尚书赵大人,身形消瘦,眼神中透着精明与焦虑。
他手捧着账本,声音因焦急而变得尖锐:
“诸位大人,如今国库空虚已到了危急存亡之秋!去年各地水患,赈灾耗费巨大;北方战事吃紧,军饷粮草如流水般支出,如今库银所剩无几,这赋税……不得不涨啊!”
他心中暗自想着:“我这户部掌管天下钱粮,如今账目亏空,若不设法填补,这乌纱帽怕是不保,虽说加赋于民会遭人诟病,但眼下也别无他法,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
他的话刚落,吏部侍郎林代冷哼一声,上前一步。
这位林大人一向以刚直不阿自居,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此时他毫不留情地反驳道:“赵大人,这天下百姓刚经水患,已然困苦不堪,此时加赋,岂不是逼民反?依我看,当务之急是彻查各州府官员贪腐之事,那些硕鼠侵吞的钱财必定不少,只要将其一一揪出,国库何愁不充盈!”
此言一出,不少官员脸色微变,互相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
林代心中清楚,这朝堂之上,贪腐之风盛行,自己早就想整顿一番,只是一直被众人掣肘,如今国库空虚,正是大好时机,哪怕得罪众人,也要把这股歪风邪气打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