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骂槐:“命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想自由自在的活着。”
比起因为这药里的东西而导致药物成瘾被人操控,他或许就会立马当场自戕。
因为离不了某个东西的时候,就代表着——
要因为这件东西,做出一些不得不妥协的举动。
他不会妥协的,哪怕是一小步。
毕竟这人一直都不是什么软和的性子,别人一巴掌过来,他是要十巴掌的回去的。
即使是后来被磨着性子磨平和了些,但骨子里仍然是心比天高的少年。
但这样的人,却在日后甘愿入了别人的棋局。
阿鹅拿手帕擦了擦他额角的汗水,呢喃着:“你在想什么呢?”
不想被人操控,但却心甘情愿的去做自己原本没有想过的事情?
沈净身上全都是纱布,为了及时关注到冉玉的情况,她披着斗篷坐在榻边。
“我在想什么?”
她以为阿鹅这话是在问她。
阿鹅回神:“不,我问的不是你。”
潘燕京感觉自己在这个屋子里的存在感有点低。
所以他有点不爽了。
“喂,你们……”
阿鹅对他气急,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你要是再在这里待下去,我就要不客气了。”
潘燕京找回来了一点存在感:“哦?你怎么不客气?”
阿鹅一根针放在了冉玉头旁边:“我真的很看不惯你们拼命要保命的情况,但你要是真把我惹急了,我可就真的如了他的愿了。”
现在这种情况,真的,他真的受够了。
躺在榻上的人气若游丝,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荒原上挣扎着汲取稀薄的空气,胸口微微起伏,却似被重石压着,只能勉强带动那如秋叶般孱弱的身躯。
榻边的汤药已然凉透,药味在死寂的空气中弥漫,却再无半分气力饮下,浓稠的药汁在碗中凝着,恰似少年即将凝固的生机。
阿鹅怎么都喂不进去药,心里有了些想法却因为这群人在这里他不好实施,气都快气死了。
喝不进去药,这人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