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士兵一改往日的慵懒,个个挺直了腰杆,手中的长枪紧握,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城中心的酒楼里,往日热闹的猜拳行令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低声的议论。
“听见了没,北兰那一群,已经到了安昌城外五十里了,这仗怕是马上就要打起来。”一个商人模样的人压低声音说道。
“是啊,我本想着多做点生意,这下看来,得赶紧收拾行囊,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躲。”旁边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附和道,脸上满是焦急。
街头,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正围坐在一起,低声商量着什么。
为首的老乞丐长叹一声:“这太平日子怕是要到头了,打起仗来,咱们这些人可咋办哟。”
有人站在自家店铺的柜台后,眉头紧锁,眼神在账本与门口之间来回游移。
他心想:
“这仗要是真打起来,货物运不出去,店铺还怎么开张?我这些年苦心经营攒下的家业,可别就这么毁于一旦。得赶紧把值钱的玩意儿都藏好,要是城守不住,带着家眷细软往南逃,还能东山再起。”
私塾先生坐在私塾的窗前,望着窗外嬉笑玩耍的孩童,满心忧虑。他暗自思忖:
“太平岁月里,还能教孩子们读书识字,传承圣贤之道。可一旦战火燃起,学堂怕是要关门,这些孩子又该何去何从?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可我手无缚鸡之力,只盼着能寻个安稳之地,让孩子们继续受教。”
猎户磨着手中的弓箭,动作机械,眼神却有些茫然。
他心里琢磨:
“一直想着靠打猎养活自己和老娘,这战乱一来,山林里怕是也不安生。当兵去吧,又舍不得老娘一个人在家。要是敌军真打进来,我好歹有把子力气,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欺负咱老百姓。”
有人站在府衙的庭院中,望着天边被乌云渐渐遮蔽的夕阳,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负手踱步,心中暗自盘算:
“敌军压境,城内兵力粮草虽有储备,却仍不足。百姓人心惶惶,如何安抚至关重要。此次守城,不仅关乎一城百姓生死,更是我仕途与责任的考验,只能胜,不能败。”
深闺里的小姐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略显憔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