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玉望着那点银光飘向周合冕旒。
“你要是不服,我就把你换了,然后换一个服的坐上去。”
冉玉笑眯眯的,仿佛不在乎自己心口还有个窟窿,双手现在连药碗都端不稳。
“周合,这件事情之后,全大武都得欠我一个人情,以后……”他看着自己都双手,眼角在周合看不见的地方微微红了红。
不过现在天色渐暗,烛火的光亮又只能照亮那么一点,红的那一点点其实是看不清的。
“就算我要在大武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也得有大武不是?”
冉玉感觉身上疼疼的,哪里都疼,所以哪里就都不疼了。
周合沉默了。
冉玉挣扎着往一边上的轮椅够过去,周合见他行动之间有些困难,干脆直接把人打横抱起,一把塞进了轮椅里边。
冉玉脸上有些不适,很不能接受自己之前还在搭弓射箭宰北兰王,现在就已经沦落到坐轮椅就算了,甚至于连轮椅都有些坐不上去。
人在有些尴尬的时候总会没话找话,但现在尴尬这些也没什么用。
冉玉扯住周合:“我要去沙盘那。”
周合任劳任怨的推着他往前走:“墨家这个东西怪有意思,什么时候天工院……”
他突然又沉默了。
冉玉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听见他的话突然回神:“天工院?我怎么给天工院给忘了,褚渊呢?他不是去天工院送……那个人的图纸去了,还没回来?”
周合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在说:“天工院早在九月初就已经封闭山门,不管是谁去敲都不开门。”
冉玉总算知道这人一晚上都在生些什么气了,但他刚想分出一些心来哄一哄,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我家鹅呢?跑出去这么长时间野去了?”
周合又沉默了。
冉玉这一次由不得他逃避:“不要跟我说这都三天了你还没上手章法卫?查不到天工院为什么关山门,连一只猫都查不到了?”
不顾指尖疼痛,他敲着轮椅扶手:“周合,我们时间紧迫,倘若在你登基之前,不能让这些代表先皇的势力对你心悦诚服,那是会出大事的。”
先皇和新皇是两股势力,而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