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是啊……已经这么多年了啊……”
冉玉将明黄卷轴放在了桌上。
“沈将军,想好了,就在三天之后,带着这个卷轴进安昌,安昌会大开门户,恭迎各位莅临新帝登基。”
“阿玉……”沈克叫住他。
“和我商量这些的,是阿玉,还是摄政王?”
冉玉抿了一下嘴:“是冉燕鱼。”
不顾沈克眼中的瞳孔地震,冉玉正准备强忍着疼自己把轮椅推出去,可下一瞬就有人掀帘进来。
他进来之后先在营帐内环视了一圈,看见现在的情况咧嘴一笑:“谈完了?谈完了我就接人回去了,外边风这么大,要是给你吹的头疼了怎么办?”
这话是对着冉玉说的,嘲讽不足但关心有余。
对沈克可就没那么客气了:“老登,走了哈。”
说完他推着冉玉往外走,也不给沈克再一次拍飞他的机会。
交谈的声音伴着风声渐离渐远:
“你怎么叫他老登啊……”
“挺有意思不是,我看以前的奏折,先帝就是这么回现任大理寺卿的,你那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是什么?不好玩吗?”
“也不是,只是暗自感慨一句,当年那位谋士对先帝影响可真够深刻的。”
“管他那么多干什么,接下来去哪?”
出了陇西的地盘,周合俯下身子问冉玉。
“还能去哪里,去北兰的地方吗?里边人恨不得把我撕了扯开,一半祭祀他们长生天,一半祭祀他们死去的头头,我上赶着给他们送供品?”
冉玉感觉有点呼吸困难了。
晕眩和耳边时不时传响的回音在他耳边回荡。
“你……怎么……了……”
冉玉一把将他衣袍扯住:“先回去,我得按时喝药。”
周合从腰间扯下一个水壶:“呶,保暖还方便。”
他眯了眯眼:“你用我可真是雨中送破烂伞的眼神看我干什么?只要是个大夫都知道你现在药不能停,尤其是这种拿命耗的情况,万一我不带药你在半道上没了怎么办?”
“我一个人拳打老登脚踢小登吗?”
冉玉不看他了,从手中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