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大事要商量,你带他出去溜达溜达。”
施芜就在身后揣冉固:“要点脸吧,冉台明。”
说这些话都功夫,小冉玉已经摸向了莫福带过来的灯笼,里边烛火摇曳,跳动在了小小的他的眼中。
他觉得这火能和绢花共存,就想也不想的将绢花放了进去。
结果也可想而知,那绢花本就易燃,一下子顺着衣袖烧到了现在的他身上。
&34;夫人说说公子最怕苦,叫老奴每日在您药里添勺蜂蜜。&34;端着汤药进来的莫福突然惊讶出声。
他如梦初醒一样,这才发现桌上的漆面不知何时多了几道狰狞抓痕。
冉玉猛然抬头,才想起自己从醒来过后从未出过此间的门。
于是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赤着脚一把打开房门。
门外是个晴朗的天。
风也不吵云也不闹,安安静静的,只有他脑海之中电闪雷鸣还不曾停歇。
周合在一边凑了过来:“你想出去瞧瞧?”
冉玉摇摇头,突然笑的恣意。
春风卷着些湿气掠过回廊,带起灵幡猎猎作响。
少年推开周合,在自己的家中开始寻找。
没人知道他在找什么,只是跟在他身后,想要将他重新带回去。
毕竟他现在身体情况,经不起一点风声。
——
直到供桌上的长明灯猛地晃动,将孝幔上的&34;奠&34;字映成扭曲的鬼影。
冉玉浑身是血,披着中衣披头散发的,泥土在他血色之下点缀,将满眼都是悲怆的少年从仙界拉回红尘。
这是一间灵堂。
由于冉固他们是出来单干,这里也能算得上是他们家的祠堂了。
他们没有列祖列宗保佑,灵堂之中孤零零的摆着两个牌位。
「大武丞相冉公台明之位」
「施家家主 施芜之位」
冉玉突然觉得心口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块,三魂七魄都顺着那个血窟窿往外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