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闲着,几个白胡子老学士捧着本《钱经注疏》满大街讲学。
当时啊,那茶楼里说书的忽然都改了口,什么&34;周武王熔剑铸币安天下&34;,什么&34;前朝亡于私铸猖獗&34;,说得唾沫横飞。
不怕各位笑话,小的当初也说过,可那有啥,都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不是?
说书人将手中折扇打开,在自己身前扇了扇风,接着将
——最绝的是通州城西挖井,愣是挖出个刻着&34;银流归武&34;的青铜鼎,把看热闹的老百姓唬得直磕头。
等到秋税收完那日,这宫门忽然抬出块丈二高的《钱律九章》铁碑。
守城的老兵油子说,那天大街上马蹄声跟打雷似的,三百章法卫举着火把连夜把碑文拓了发往各州府。
这新法令啊,有三招最要命:
头一招叫&34;兑字铁符&34;,让各家钱庄拿祖传的青铜钱模子,去换盖着龙纹的官家铁印章。
您说那晋阳王家能乐意?祖上传了二百年的&34;通宝永昌&34;钱模,咔嚓就被官差熔成了铁水。
第二招更损,说是存钱利息不许超过三厘,放贷不许超过三分。
啧啧啧,那几天啊,安昌城四大钱庄的掌柜们天天跪在户部门口哭,说这比剜心还疼。
结果圣上轻飘飘来了句:&34;听说永平钱庄地窖里藏着前朝龙纹金砖?&34;
最绝的是第三招——&34;质子入监&34;,七十二家钱庄的少东家,突然都被保送进了国子监新开的&34;算学特科&34;。
说是要培养栋梁之才,可明眼人都知道,这跟把雏鹰扣在笼子里没两样。
有个湖广的愣头青想装病逃学,第二天他家钱庄门口就杵着六个手持银秤的税吏。
转过年的元宵节,那秦淮河的花灯还没熄呢,长江七大渡口突然立起丈高的铁栅栏。
穿皂衣的银曹掾带着火漆封的银箱子,见船就喊:&34;奉旨查验!&34;
那些个往钱庄运银子的漕船,全得把银锭倒进官家的黑铁箱,换回盖着朱雀纹的官票。
要说最狠的,还得数那出&34;除锈令&34;